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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张伟:放弃了朋克,倒更像个朋克(3)

时间:2019-07-16 11:46 来源: 作者: 阅读:

当年的小学音乐老师于丽记得,那个全班最年幼的男孩内向羞涩,却很好强。一旦学歌跟不上其他同学,他便会闹脾气较劲。不久,张伟进入崇文区少年宫和中央电视台银河少儿艺术团。曾经的同团女孩、央视主持人蒋小涵回忆道:张伟那时唱美声、做派“端庄高雅”,与如今的嘻哈范儿大相径庭。

小学六年,张伟多次参加歌唱比赛,甚至在俄罗斯拿到国际大奖。比赛报名费八千多元,少年宫承担了一半,剩下的一半是张母动用了全家积蓄,又向亲戚借钱,才勉强凑出来的。快毕业时,他已小有名气,笑容多了,话也多了。看着大堆奖状奖杯,北京市重点文汇中学给了他音乐特长生保送的面试机会。

可面试时,张伟面对校长刚一张口,大家脸色就都变了。

他倒嗓了。全班年纪最小的孩子,第一个变了声。这像是命运开的一个玩笑,用功练习的副作用偏偏在最关键的时刻出现。最终,他只上了北京市第209中学。

209是所不起眼的普通中学,隐身在嘈杂的天坛东路。升学后,张伟的倒嗓没有好转,这让新同学们不以为然。跟他同班的田然至今记得,张伟以声乐特长入学,却连班级合唱队的领唱都没当上。

在田然的印象中,此人情商不高,话少,踢球也不行,平时听见什么事,只会仰头傻笑。总之,缺乏存在感,“就很一般”。田然惊讶于大张伟如今标志性的“碎嘴”,“他现在上一期节目说的话,可能比上学那会一礼拜说的都多。”

田然没有预料到的是,这个看似迟钝的瘦弱男孩已开始琢磨同龄人还没搞懂的事情。九十年代初,流行音乐刚摆脱“靡靡之音”的骂名,北京最时髦的年轻人听起了《赤裸裸》、《梦回唐朝》、《一无所有》,崇拜崔健的愤怒,唐朝乐队的长发。刚上初一的张伟也早早对此着了迷。他开始默默钻研写歌,放学后不再游戏嬉闹。

田然曾看到张伟在黑板报上开心地画了一堆重金属、朋克的内容,“黑暗又叛逆的那种”。代价是被老师一顿狠批。

班里的另一个同学王文博,也被排在学校艺术团之外。他跟张伟住得近,放学后总爱抛开功课去找张伟凑个乐。每次去,张伟都在老老实实写作业,张母总得往外轰他。王文博却越挫越勇。他看出,张伟吃苦耐劳。为了攒钱买外国乐队的打口带,张伟习惯了午饭吃五毛钱的干脆面。带子不能试听,往往买回来一放,“嗨,都什么啊”。他不在乎,再省钱,再买。

望着张伟的背影,母亲心中多是忧虑。曾被交相称赞的儿子变得不讨老师喜欢,与王文博组乐队后,更是常常被留堂训话。一次天黑后张伟还没回家,父母来学校询问,班主任发了火:你们这孩子弄摇滚哪,能耐哪?能耐怎么不上文汇,到我们这儿来了啊?

但在少年张伟眼中,“弄摇滚”是排解青春期烦恼的唯一管道。此时,他头大身子小,五官平淡,个头也矮。加之身体弱、家境拮据又不会“来事”,再怎么拼命学习,也得不到关注。一旦犯错,他最容易被揪住,打架也从没赢过。有时被揍得狠了,他会抄起水壶,到欺负他的大孩子门前浇一地开水,自行宣布胜利。“那地烫了,他也会疼。”

20年后回忆当年,大张伟面露苦笑。“当时要能耍个帅什么的,也能让别人夸两句’小伙子真帅’。我几乎就没有受到过这种夸。我也想向大家证明我是个男子汉,但是永远在失败。”

一个不讨人喜欢的弱鸡——这标签怎么也撕不掉。这种感觉和儿时黑暗中哭泣不被父母听见如出一辙。他发现女孩和老师喜欢的是他怎么努力也成为不了的那种人:“正经的、帅的,看上去特别装的那种”。

“我就恨那种人,我就要反对那种人。”他愤怒决定:“我就要变成叛逆、痞子、摇滚、’北京瘫’、没气质,就不让大家喜欢我。”

“就因为我已经努力了你都不喜欢我,那我就让你恨我。”

然而,要让人恨,像让人喜欢一样,同样需要付出巨大努力。有了乐队,他更加没日没夜地听歌、写歌、排练。张氏夫妇虽不理解儿子的兴趣,但还是凭爱意尽力支持。尽管老师说了几次“你们就不会把张伟的吉他砸了”,但那间狭窄的平房,还是成了乐队成员王文博、郭阳的排练室和食堂。

郭阳比张伟和王文博大五岁,也是北京国营工厂的子弟。他对张伟第一印象是“邋遢”。“嚯,这孩子那牛仔裤破的,到处都是补丁,他说都是他自己剪的洞。走路也不好好走。”他忍不住寻思:年纪小小的,怎么就能这么颓啊?

一起组乐队没多久,郭阳便看出了张伟的真面目。“他必须每天不断忙、跟事儿较劲才能有点安全感。而且他有精神洁癖。”郭阳是满人,承继了提笼架鸟、爱养宠物的传统。张伟却除了音乐别无所好。一次张伟打算在郭家留宿,一躺下就看见床边摞着层层玻璃柜子,里面是郭阳养的蜥蜴、蛇。张伟一言不发,爬起来打车回家。

在张伟的感染下,班上出了三个学生乐队。同学田然没觉得张伟出众多少,成年后他也依然疑惑:那会感觉大家都挺不错,怎么就张伟他们红了呢?

改写命运的经过如今看上去有些偶然:某日张伟和同伴们在张家排练,被麦田守望者乐队的吉他手大乐路过听到。大乐将三人介绍到地下摇滚乐队聚集的忙蜂酒吧演出。酒吧艺人统筹付翀发觉这几个少年颇有潜力——更具体而言,是作为创作核心的张伟写的歌词具备潜力,而与之相比,贝斯手郭阳当时还不能调准四根弦。

当时,张伟14岁,王文博15岁,郭阳19岁。演出时的观众包括他们的偶像郑钧、丁武,以及当时的麦田音乐老板宋柯。回忆起当时,宋柯连用四个“很”字。“词曲很真诚,很抓人,很澎湃,很具有躁动的力量”。他想签下这几个孩子,却被手下员工付翀捷足先登。不久后,26岁的付翀从麦田音乐辞职,开经纪公司调教三人。花儿乐队的名字就是付翀所起。

在决心“让大家恨我”之后,少年张伟反而第一次获得了他拼命争取却永远得不到的赞赏和喜爱。但多年后,他却一遍遍强调,他讨厌自己当时写下的大多数歌:

“那根本不是我想的,是因为付翀让我听的都是那样的歌,他跟我说那就叫牛逼、大家就喜欢。什么’全世界的雨打到我,我的梦早已湿透了’?我不希望雨打到我。什么’我为你在冷风里颤抖’?稍微天冷点我就走了,你好好的吧你。我就喜欢给人一个大嘴巴的音乐。”

现在,他认为自己当年写得最好的歌词是:“有一只火鸡扇动着翅膀,就站在隔壁的稻草上……我很羡慕它,因为它没有思想,也不用争抢。”“稻草上的火鸡,那么的美丽,不用出人头地,也不用欺骗自己。”

但那时的张伟难以抵御年少成名的诱惑。他一次次说服自己听从付翀,取悦听众。繁忙的创作和演出让他决定放弃了高考之路,而是上了木樨园职高。出道几年后,他用卖唱片赚来的全部积蓄做首付,让父母搬进了楼房。

最特别的是,新房还带有附近一所重点学校的学位。

 “我真不想成为五月天!”

海浪声中,时钟滴答作响。沙发旁的座灯出了故障,大张伟起身查看,经纪人随即示意他接下来换个话题。但他还是继续。

大张伟:放弃了朋克,倒更像个朋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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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责任编辑:admi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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