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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爱你,可惜已来不及!至-我邻居那个男人

时间:2024-04-27 04:36 来源: 作者:网络 阅读:

她问我“你为什么不哭呢。”
我说“我哭过了,差点连死都死过了。”
时隔三年我终于又回到了这个熟悉又陌生的地方,拉着行李我看到接机的人群中有个女孩眼眶红红的看着我,眼神里充满了想念还有些怨念。
我走到她面前放下行李箱,张开双臂,女孩站在原地埋怨的看着我,却一直不肯动一步,好像要和我比出个输赢。
最后还是她输了,女孩冲进我怀里开始大哭,一边哭一边掐着我的腰说:“夏果,你这个王八蛋,你他妈还知道回来。”
我叫夏果,今年的我已经23岁了。
       
20岁那年我离开了从小到大生活的城市,瞒着身边人去了另一个地方,三年后我又回来了,我走,是因为受伤了,选择回来,是想知道我的伤到底痊愈了吗。
在我十六岁那年,爸妈终于不能忍受每天看见彼此的脸,离婚了。我从小就性格孤僻,不善于讨长辈欢心,总自己静静地坐着。所以离婚时爸妈都没有表达出想要我的意思,最后他们决定我半年住在爸爸那里,半年住在妈妈那里。
可是好景不长,还不到两年,爸妈就厌烦了这样的生活,我同时成为了两个人生活中的累赘,他们总是以出差为理由让我去对方家里住。

最后实在没办法了,他们商量好两个人每个月给我固定的生活费,还帮我租好了房子,让我出去自己住。
就这样,我开始自己租住在外面,从他们离婚到我两边轮流住,再到被两边抛弃要自己住,这些决定没有人问过我的意见,我只是默默顺从。
在我租住的地方,我认识了落落,就是在机场红着眼睛接我的女孩,那时候我们总在等电梯的时候碰到,她住在我楼上。
大概遇到过几次之后,落落会开始和我打招呼。
“嗨,高冷姐姐咱们真的好巧呀。”因为每次落落遇到我,我总是面无表情的,再加上我的长相和年龄有些不符,看起来会比我的年龄大几岁,所以落落就叫我高冷姐姐。
她跟我打招呼,我会对她笑笑,虽然我性格孤僻不怎么和人接触,但我也不会随随便便对别人怀揣敌意。
我们真正熟悉起来,是在梅雨季节,那段时间总是下雨,有时上午还是晴天,下午就突然下起大雨,那天我和落落又在电梯口相遇了。
我没有打伞,浑身算是湿透了,落落打着伞冲进来,但是也没好到哪儿去,她看见我之后又咧嘴冲我笑,对我说,太巧了,高冷姐姐,我们经常一起等电梯就算了,现在还一起淋雨诶,你怎么没有打伞?

“我家没有伞。”
因为我并不是一个懂得照顾自己的人,所以从自己住开始,我都是需要用什么才去买什么,比如我只有在淋了一场雨之后,才会想起要买一把伞。
落落好像对我的回答很诧异。
“高冷姐姐,我能去你家参观吗?我家里现在也没人,我回家也很无聊。”说完之后,落落眨着大眼睛看着我,还没等我回答,落落就挽着我的胳膊和我一起走出了电梯。
我也没再赶她,就顺着她的意思打开了家门。
进门之后落落把伞放在门口问我,可以到处看看吗,想了想着家里也没什么东西,我用眼神同意了落落的请求,落落在客厅里转了转,又去厨房看了看,就连卫生间也没有放过。
没一会她把头从卫生间门口探出来问我,高冷姐姐,你自己住吗?
她应该是看到卫生间的牙具只有一套吧,我点了点头,轻轻嗯了一声,我看得到落落在听到我的回答之后,她大大的眼睛里充满了惊讶。
那次之后她总会时不时来找我玩,落落没有好奇太多,她好像在等我愿意主动告诉她的那天。
(二)
在那里住了半年左右,一次回家走出电梯,我看见隔壁有人进进出出,似乎是搬家公司的人在往屋子里搬东西。

看来我有邻居了。
但是我对我的邻居会是怎样的人,并不好奇,转身用钥匙开门的时候,后面有人拍了一下我的肩膀,我转过头就看到一个男生的笑脸。
“你好啊,我叫陆燃,以后咱們就是邻居了。”
“你好,夏果。”说完我就进屋关上了门,我从猫眼看见陆燃愣了一下,笑了笑就转身走了。
那天之后,我和陆燃也没见过几面,偶尔在楼道里遇到,他都是很热情对我打招呼,我也只是对他笑笑。
       
直到我18岁生日那天,我买了蛋糕打算回家自己庆祝,才把蜡烛插好还没来得及点燃,就听到有人敲门,打开门我看见了陆燃。
“Hi,果果,不知道为什么我家突然停电了诶,我自己在家太无聊了,你介不介意我来你家做客呀,我们邻里之间也该联络一下感情哦。”
没等我回答他就侧身挤进了我家,我没再说什么关上了门,不知道为什么,他只是走进客厅,就问了我一句,你也是一个人住吗,问完之后我还没回答,他就看到了桌子上插着18岁蜡烛的生日蛋糕。
“夏果,今天是你十八岁生日啊?”

陆燃问完这句话我突然很想哭,我就真的哭了,而且是哭的很丑的那种。
可能是看到我哭了,陆燃也慌了,夏果,你别哭啊,咱俩现在孤男寡女共处一室,你这么一哭,别人还以为我饥不择食呢。
陆燃一句话就把我逗笑了。
“滚。”
“没想到你骂人都这么惜字如金,行了行了,既然我看见了,就不可能丢你一个人过生日,今天我就发发善心陪你过个十八岁生日吧。”
陆燃拿过我手里的打火机,要点蜡烛之前他突然想起什么似的问我,夏果,你别告诉我,你的生日就打算干吃生日蛋糕?
“我不会做饭。”我的回答好像在陆燃意料之内。
“你等会儿。”说完,陆燃就开门出去了,没一会儿,敲门声响起,我去打开门,陆燃就站在门口,冲我笑了笑,露出了标准的八颗牙齿,然后从身后拿出两桶泡面对我晃了晃。
“我也不会做饭,就用这个代替长寿面吧。”
泡好面之后,陆燃拿出打火机点燃了蜡烛,把我拉到蛋糕前,他说在吃蛋糕之前要先许愿。说实话,以前我从来没有许过生日愿望,因为那时候我的愿望就是有人记得我的生日,有人陪我过生日。

但是今天有另一个人在,我看着陆燃期待的神情,我双手合十,闭上了眼睛,就在我闭上眼睛的那一瞬间,陆燃为我唱了生日歌。
“祝你生日快乐,祝你生日快乐。”
吃完蛋糕之后我和陆燃坐在沙发上,谁也没有开口说话,当时的气氛有点尴尬又很微妙,陆燃突然拍了一下大腿,自言自语地说着,失策了,刚才下楼应该再买几罐啤酒的,这样才能有借口在你家多留一会啊,唉。
我转头看着陆燃,对他说,不买酒你也可以多留一会,但是下次拍你自己的大腿,别拍我的,谢谢。
(三)
落落也终于和家人旅游回来了,她回来之后第一件事就是冲到我家,我刚打开门她就抱住了我。
“诶呀,夏果,我好想你,这是我给你买的礼物,快打开看看你喜不喜欢。”
我拿着礼物没有拆开,不管是什么礼物我都会喜欢,因为这是落落出去旅游的时候记得我,想起我,而给我买的礼物,所以无论是什么我都会喜欢。
我把落落拉进来,我俩坐在沙发上。
“落落,你是不是很想知道我的故事?”
“是啊,不过你不愿意说我是不会问的啦。”

“那我讲给你听啊。”
       
就这样忘记讲了多久,落落一边听一边哭,反而是我面无表情,好像经历那些事情的人是落落不是我。落落哭的正伤心的时候,门铃响了,落落一边哭一边站起来,准备去开门。
“果果,你看我买了什么呀。”
门外站着的人是陆燃,陆燃抬起头看着哭花脸的落落,两个人看着眼前的陌生人,都愣住了,这下落落哭的更厉害了,当时的场面真像捉奸现场。
“夏果,我出去旅游几天,你就有外遇了。”
听到这句话,陆燃也装模作样地哭了起来。
“夏果,你混蛋,原来你喜欢女人,你欺骗了我这么纯情的小男生,你怎么忍心,你有没有良心。”
陆燃说完这句,我们仨都笑了。
陆燃买了啤酒来找我,我介绍了他和落落认识,落落拿起一罐啤酒说:“为了咱们三个人的缘分,干杯。”落落因为不胜酒力没喝几罐就醉了,我和陆燃把她抬到了我的床上。
此时此刻只剩我和陆燃坐在客厅沙发上,没有人说话,我吃着草莓,他抽着烟,就好像我十八岁那天晚上一样沉默而又微妙。

“夏果,你说一边吃草莓一边抽烟,这俩味道混合到一起会是怎样的感觉呢?”
我拿了一个草莓递到陆燃面前。
“你自己试试不就知道了。”
陆燃看着我拿给他的草莓,吸了一口烟然后握住了我拿着草莓的手,在我以为他要吃掉草莓的时候,他猛地把我往他怀里一拉,陆燃把他嘴里的烟送到我嘴里,我嘴里还有没来得及咽下去的草莓,跟着烟一起进我嘴里的还有陆燃软软的舌头。
不知道这个吻持续了多久,我一直全身僵硬地坐着,甚至没有闭眼。
“味道还不错,你觉得呢,果果。”
陆燃看着我毫无反应的样子,有点慌了,他试探地问我,夏果,你别告诉我这是你初吻。听完陆燃的话,我好像被人抓住了什么弱点一样,在陆燃还等着我的答案的时候,我搂住了陆燃的脖子,吻住了陆燃。
不知道什么时候我和陆燃已经从坐着的姿势,变成了躺在沙发上,陆燃压在我身上,在我感觉到有一只手要从衣服里伸进来的时候。
“夏果!陆燃!你们两个!!”
我和陆燃好像从梦里被惊醒一样一下子坐了起来,落落站在我的卧室门口,一脸的不敢置信。

“他妈的,落落,你神经病啊,男人在这种关键时刻是不能受到惊吓的。”
说完陆燃站起身摔门走了,我坐在沙发上,好像还没反应过来我和陆燃之间到底发生了什么,直到落落坐到我身边开始了唐僧模式。
“果果,你怎么能这样呢,你了解陆燃吗?你知道他是什么样的人吗?你知道他家里什么情况吗?果果,你不能随便相信别人啊,你要保护好自己。”
(四)
我摸了摸落落的头,对落落说,好啦,知道你是为我好,放心吧。终于把落落哄回家之后,我看到桌子上放着陆燃的烟和打火机,鬼使神差般想起了刚才那个吻,我拿过陆燃的烟,点燃了我人生中抽的第一根烟。
我感觉有点呛,拿了一颗草莓放进嘴里。
我不知道我对陆燃到底是一种怎样的感觉,就像烟味和草莓味混合到一起一样,是一种难以言喻的味道。
落落说的没错,我不了解陆燃,我只知道他叫陆燃,我不知道他为什么自己住,也和我一样被家里丢弃了吗,我不知道他有什么兴趣爱好,不知道他交什么朋友,甚至不知道他会不会已经有女朋友,我什么都不知道,更不知道他对我是怎样的一种感觉。
       

烟抽到一半,有人敲门,我以为是落落放心不下我,我打开门看见的却是陆燃,他看着我手里拿着他的烟,我不知道为什么下意识想藏起来。
“我的烟忘记拿走了,我是过来拿烟的。”
“你不会下楼重新买一盒吗?”
“楼下超市里有烟,但是没有夏果。”
陆燃没再等我说话就把我推到了墙上,继续了刚才被落落打断的那个吻,还顺便拿走了我手里的烟。
不同的是这次我们没有在沙发上,而是在我的床上。
“夏果,你现在拦着我,我还能有点人性。”
那一刻我闭着眼睛,对啊,我不了解陆燃,我只知道他的名字叫陆燃,可是这就够了,我什么都没说用沉默回答了陆燃的疑问,我的十八岁生日有陆燃陪着我,我从女孩变成女人,陆燃也没有缺席。
(五)
转眼就到冬天了,我还是没多问有关陆燃的事,落落也默许了我和陆燃的关系。那个冬天我们三个人常常一起吃火锅,一起下楼堆雪人打雪仗,以前我总是害怕冬天的到来,我觉得太冷了,不管穿多厚的衣服我还是觉得冷,可是这个冬天不一样了,我感觉特别暖和。

我和陆燃都学会了做饭,我们俩最擅长的拿手菜就是对方最喜欢的那道。
每次陆燃压在我身上的时候都会问我,夏果,你爱不爱我。每当陆燃这样问我,我就会用嘴堵住陆燃的嘴,我回答不出来这个问题。
时间过得很快,我十九岁生日的时候不止有陆燃陪着我,还有落落,我小时候的生日愿望好像实现了。
这次不是只有蛋糕和泡面了,我和陆燃都会做饭了,吃饭的时候落落好像喝多了,她红着眼睛跟陆燃说,陆燃,你一定要照顾好夏果,不许欺负她,不许骗她,不许伤害她,不许背叛她,不能饿着她,你要是对夏果不好,你的下场就像这块排骨一样。
说完落落夹起一块排骨就塞进嘴里,然后一口把骨头吐了出来,使劲嚼着嘴里的肉,想笑的同时我也红了眼眶,我觉得能遇到落落真好。
我看着陆燃,他抽着烟,我也不知道他在想什么。
也不知道是不是落落的话吓到陆燃了,从十九岁生日过后,陆燃每天都会对我说,夏果,我爱你,睡前说,睡醒说,出门前说,回了家也说,我没问过陆燃怎么了,也没回应过他。
过了大半年,一次我们仨一起喝酒聊天的时候,落落又喝多了,这次她没有睡过去,而是借着酒劲问陆燃。
陆燃,你为什么自己住啊?你家里人呢?你怎么不回家呢?你就是这个地方的人吗?你有没有女朋友啊?

落落一连串地问了陆燃很多问题,我没有阻止落落,我好像也在等个答案。陆燃不停地喝酒,没有回答落落的问题,落落推搡着让陆燃回答,我拦住落落对她说,落落,你喝多了,我送你回家吧。
“夏果,你傻啊,你什么都不知道你也不问,我前几天看到陆燃和另一个女人在街上拉拉扯扯啊。”说完之后我还是拍了拍落落,把她哄回了家,我告诉落落,这种事情只有我和陆燃可以处理。
落落不甘心,但看着我脸上认真的表情,落落还是摇摇晃晃站起了身,对我摆了摆手,示意我不用送她。
(六)
落落走了之后,房间里很安静,这样的沉默持续了一分钟左右,陆燃想要开口打破这份沉默,我抢在陆燃之前开了口。
“什么都不要说,你走吧。”
陆燃看了我一眼也再说话,喝完了最后一口酒,陆燃站起身,又看了我一眼,而我转头看向了一旁,陆燃走了,我先听到了我家门被关上的声音,然后听到对面关上门的声音。
有一周左右的时间我没再见到陆燃,直到有一天我回家走出电梯,看到我的隔壁像是一年前那样,有人在不停地进进出出,搬着东西,我没看到陆燃,只看到搬家公司的那些人。

我的邻居似乎要搬走了。
打开门,走进卧室,我才终于没忍住哭了。
       
我知道陆燃要搬走了,他什么都没跟我说就这样要搬走了,从始至终我只知道他叫陆燃。我站在床上找东西使劲戳了戳屋顶,没一会落落就下来找我了,我打开门就抱着落落哭了起来。
“落落,陆燃搬走了。”
落落抱着我拍着我的背,那天晚上落落陪了我一整夜,她问我喜不喜欢陆燃,我说不知道,她让我朝陆燃要个说法,我说不需要。
“夏果,就是因为这样你爸妈才不要你的。”
那天晚上,我是哭着睡着的。
陆燃真的搬走了,什么都没有和我说,就这样闯入我的生活又从我的生活中消失了,陆燃搬走后,我开始失眠,只有在吃药或是喝醉之后才能入睡。
陆燃搬走后的一周左右,那天晚上我实在睡不着,准备去楼下超市买酒,推开门我就看到黑黑的楼道里有个红点,有人坐在楼梯上抽烟,我看清了黑暗中的人是陆燃。
看到对方,是出乎我和陆燃两个人意料的事情,我惊讶的是陆燃的突然出现,陆燃惊讶的是我从我家搬到了他家。

陆燃搬走之后我就退掉了我租住的房子,搬进了陆燃之前的房子。
(七)
“我有东西落在这里了,回来了才发现这里已经住人了,正发愁该怎么敲门和对方说的,还好是你住在这里。”
陆燃先打破了我们之间的沉默,随后又是没等我说话,陆燃拿走我手里的钥匙打开了门,径直走进了卧室。
“陆燃,你找什么呢?”
“你有没有看到一张照片?”
“什么照片,没看到,我搬进来之前就已经找家政把整个屋子都打扫了。”
我看不懂陆燃用什么眼神盯着我,然后一步一步走向我,那天晚上陆燃和往常一样,问了我相同的问题。
“夏果,我再问一遍,你他妈到底爱不爱我?”
这次我没堵住陆燃的嘴。
“不爱。”
陆燃看着我笑了。
第二天我睡醒陆燃已经走了,我走到客厅看到桌子上有一张纸,上面是陆燃的字迹,写着:夏果,你爱不爱我。
我没告诉落落那天晚上的事情,只是每天都让落落来陪着我,那天,我抱着落落说,落落,我和你住了同一栋楼是我这辈子最幸运的事。

落落把我推开,夏果,你不对劲啊,你该不会是想不开了吧?我笑了笑告诉落落,不会的,我没告诉落落,过了今晚我就要离开这座城市了。
我走的那天下雪了,拉着行李下了楼,我看见楼下有小孩在堆雪人。坐在飞机上,我看着这座我一直生活的城市变得越来越小,直到模糊,我轻轻靠着椅背,但后背还是隐约有些痛。
离开这座城市之前,我去纹身店在后背肩膀的位置,纹了一片正在燃烧的落叶,用来纪念我十八岁那年遇到的我生命中最重要的两个人。
(八)
“夏果,你这个王八蛋!你还知道回来!”
我摸了摸落落的头,好啦,没有告诉你就离开是我的错,为了弥补你,我请你吃大餐啊,你说吃什么就吃什么。
落落擦干净眼泪说,那我一定要吃穷你。
离开这里的这三年,我本想和所有人都切断联系的,可是当我看到落落发来的那些信息,明知道我不会接却还是每天都坚持给我打电话,我还是没有忍住,不忍心让落落那么难过。
        
所以这三年,落落不知道我到底身在何处,但是我有保证每天都给她报平安,让她可以联系到我。

一顿饭的时间,落落不停追问我这三年过得怎么样,发生了什么事情,有没有交往其他男生,我什么都没有说,只是告诉落落,以后有时间再慢慢讲给她听,我们都很默契的没有提起陆燃。
但总要说到的,落落从包里拿出一个信封给我。
我接过那个信封装进包里,我和落落谁都没有说有关信封里是什么的事情,落落只是把信封交给我,就继续给我讲这三年她身边发生的好玩的故事。
吃完饭要结账的时候,落落看到了我钱包里的照片。
“夏果,你还说你没交男朋友,你看看这照片多暧昧啊,这一看就是你睡着的时候有人帮你拍的诶,你千万别跟我说是你自己装睡拍的,我不信。”
我拿过钱包,那里确实有一张我自己的照片,是我睡觉时的侧脸,那张照片是我在搬进陆燃家时,在他卧室的床下捡到的,我不知道是陆燃什么时候拍的。
回来休息了两天,很快就到了陆燃要结婚的日子,我确实是收到他要结婚的消息才回来的,婚礼那天,我和落落一起去了,走到饭店附近,我停下了脚步。
“落落,我就不进去了。”
“夏果,你回都回来了,还差走进饭店这几步?”

我没说话,我回来的那天和落落吃完饭,晚上回到酒店,我从包里拿出陆燃托落落交给我的信封,里面是陆燃的婚礼请柬,可陆燃给我的那张请柬和给其他宾客的都不一样。
陆燃给我的那张请柬上,新郎的名字写着陆燃,新娘的名字却是空白。
请柬最下面有一行不起眼的小字,我认得那个字迹,那行小字写着:夏果,爱我就别出现在我的婚礼上。
        
(九)
我现在远处看着热闹的人群,我很想知道如果我去了,会不会我的那张请柬上,新娘名字会写上:夏果。
最终我没有亲眼去看看陆燃的新娘是怎样的女生,我没有出现在陆燃的婚礼上,因为我想起最后一次和陆燃见面,陆燃留在桌子上的那张纸条,上面写着,夏果,你到底爱不爱我。
陆燃一直都想知道我到底爱不爱他。
我也该给他个答案了。
后来我的生日都会有落落记着,可我还是没再许过生日愿望,因为十八岁那年我第一次在生日时许愿,我的愿望是希望身边这个人可以一直陪着我,最终还是落空了,所以我没再许过生日愿望。
十八岁生日那天,我打开门看到陆燃拿着两桶泡面冲我笑的时候,我好像听到一个声音在我耳边轻声地对我说:“夏果,你完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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