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还是“被吃”?街舞厂牌大乱斗(2)
娱乐资本论矩阵号河豚影视档案(ID:htysda)去年曾就北上广深等一二三线共计10个城市的舞蹈培训机构数量做过粗略统计,一年过后,我们采用同样的方法和同样的样本再次统计了一番,发现各地区的街舞线下培训数量均实现178%的增长。从总量上来说,2019年十大城市的舞蹈培训机构总量为7878,这个数字在2018年仅为2834。
横向上来说,北京、广州、深圳组成第一梯队,三地的舞蹈培训机构数量分别超过1000家;上海、成都为第二梯队,相关机构数量在900家左右;长沙、武汉、杭州以500-650的数量位列第三梯队;襄阳和岳阳的舞蹈培训机构也迅速达到三位数。

从纵向上来说,各地均实现了爆发性增长。其中,广州的增量为280%,深圳为222%,北京为140%。就连岳阳和襄阳等三线城市的舞蹈训练机构也达到翻倍增长。
数量的增长在一定程度上说明了需求的旺盛,但不意味着利润的大幅增加。
经过15年左右的发展,嘉禾已经在全国各地有接近20家店面。但有人告诉小娱,大部分街舞厂牌门店利润并不多。某一地区只有某一头部厂牌具有可观利润,小厂牌的利润空间远没那么大。陆伟认为,一旦有一个全国性的厂牌出现,将会直接拉高街舞线下培训的天花板。
中国舞蹈家协会街舞委员会常务副主任、秘书长夏锐称,目前仅加入街舞联盟的厂牌就有8000个,大则拥有五六十家分店,20家左右的也有,三四线城市只开了一家工作室的也有。假如能够统一,将是一片巨大的蓝海。

上海头部街舞厂牌Caster正在做这件事。最近很多小厂牌收到了Caster的联营邀约。起因在于,Caster打算在全国范围内做联营店,邀请各个机构加盟实现资源共享。但有些厂牌对此提议持观望态度。一方面,他们担忧一旦挂上Caster的名字,自己的厂牌将不复存在或被削弱,另一方面也在考虑这种加盟对自己来说是否真的能带来商业增长。
纵观众多街舞厂牌,能有底气瞄准全国市场的不多。在过去的几年,Caster得到了两轮融资,大量资本的进入支撑了其“吃”掉其他厂牌的野心。另一个,是舞邦。舞邦创始人任珂珂曾在接受娱乐资本论的采访中提到,舞邦2019年的头等业务是在全国地标城市铺设若干新店,而此次B轮融资将有很大一部分投入到实体店的打造中。
陈嘉告诉娱乐资本论矩阵号河豚影视档案(ID:htysda),街舞的准入门槛很低,即便是在北京这种一线城市,也只要30万便可使一家门店运营起来,“交个初期房租,老师都是现成的,装修,就这三个费用。”按照这个标准,即便舞邦仅拿出3000万的三分之一砸到门店扩张,再高薪聘请一些知名舞蹈老师,便很容易在其他城市生根。届时,其他厂牌如何立足?

可以看到,在舞邦和Caster两大头部厂牌的“抢地盘”大战中,资本的作用显而易见。当然,并不是每一个厂牌都需要依靠资本的扶持才可以扩张,也不是每一个厂牌的定位都相同。有关人士告诉娱乐资本论矩阵号河豚影视档案(ID:htysda),目前嘉禾就无意沾染以SDT为范本的娱乐公司模式,而是想要把其打造成一所培训学校。这也与目前整个街舞爱好者迅速增长的现状相契合。不过易烊千玺、奶茶、王晨艺三位街舞标签厚重的艺人似乎由于嘉禾的非商业化和娱乐化运作有了意外之喜。但目前的问题在于,资本未发现这块处女地时,所有厂牌都站在同一起跑线,一旦有其他厂牌接受资本扶持、迅速扩张,必定会对其他厂牌产生威胁。
2013年刚成立的舞邦便利用手头的关系与彼时美国最火的街舞厂牌Kinjaz搭建起合作。以此为契机,舞邦不断签约国外知名舞者,将这些舞者转化为自己的内部常规课,每节课收取1500-2000美金的课时费,折合人民币约10000-15000元,是普通课时费的50-70倍。并且舞邦每年都会举办集训营,规模庞大、收费不菲。但因为是国外大师,街舞圈子里想去受教的人不在少数。与此同时,舞邦独家负责了这些人在国内的运营权,其他厂牌想要请这些大师授课只能通过舞邦。

不仅如此。据了解,2012年唯舞(嘉禾旗下厂牌)率先主办了一档街舞赛事Dance Vision,但碍于当时厂牌刚步入稳定运营阶段,可支配的现金不多,所以并没有邀请到国外知名舞者做裁判。但在两年后,舞邦举办了相似的比赛——ARENA。2015年起ARENA请到的国外裁判越请越多,“一般做个比赛撑死请四五个裁判,但是它(ARENA)的比赛基本上要二十几个裁判,而且都是全世界跳街舞最顶级的那些人,那个分量就很重了。”之后三年里,舞邦更把ARENA推向海外,越做越大。
但在另一位业内人士看来,Dance Vision和其他赛事其实是大有不同的,“ARENA是请二十几个裁判。但Dance Vision是请20几个大师来参赛。”“其他比赛是请国外厉害的大师做裁判,Dance Vision是请大师来参赛,做Battle Guest。”杨文昊就连续两年担任这个比赛的裁判。“如果不出意外,今年Dance Vision Popping部分可能会请来超过30个嘉宾比赛。”
街舞大师、比赛、厂牌数量……厂牌之争,暗流汹涌。
但在业内看来,有竞争是好事。比起之前默默无闻的岁月,竞争意味着产业正在变好。

蓬勃的街舞经济和尚待挖掘的富矿
在夏锐看来,目前厂牌的竞争虽然激烈,但更重要的是尽快把街舞这个产业的潜能挖掘出来。“共同去开发市场,让市场变大。虽然你可能之前的市场占比是20%,现在只有5%,但是体量变大了,整体收益也会变大。”在很长一段时间内,街舞处于低价恶性竞争的循环中,产业做不起来。
作为国内最早制作舞蹈类节目的公司,灿星最能感知到街舞从业者的变化。“13、14年做《舞林争霸》的时候去省里面挑人,会跳街并且学到一定程度的舞者数量非常有限。”而今年陆伟到湖北参加活动时被吓到了,“本来以为各地的联盟也就一二十号人,但是会议室里大概有三四百号人,而且他们不是普通舞者,而是在整个湖北省有自己厂牌或者培训机构的人。”
(责任编辑:admi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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